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”看来赛老板你们是老关系了，没错，这位就是我唐哥的夫人。我唐哥是人生事业双丰收，外面事业红火，家里金屋藏娇……来，嫂子，今天你点菜……“ 吴仕泽把菜谱恭敬地送到了”嫂子“岳美洁面前，此时的唐光明脸早就成了牛肝色，岳美洁也低着头不说话， ”赛老板，你还等什么呢，好酒好菜往上端啊，今天我唐哥和嫂子结婚纪念日，特意旅游纪念的。唐哥可是做大生意的，是大财神爷，如果你们把唐哥和嫂子伺候好了，多照顾你们几次生意什么都有了，对了，赛老板，今天这桌要喜庆点的，要鸳鸯戏水……“ 老板娘赛西施在做了一番”记录“之后离开了客房。赛西施刚一出客房的门，唐光明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， ”你，你……“ 吴仕泽端着杯子喝了口水又吐了出来， ”怎么，老唐 ，要练练……就你，还是得了吧，你这小体格，我怕把你整零碎了……“ ”姓吴的，你……“ ”没错，老子是姓吴，怎么了，要不你也把姓改了，我就收了你这个干儿子……“ ”你骂人……“ ”怎么着，老子还打人呢，别和我咋咋呼呼的，你知道不，我这是给你面子，不想你在人前丢人现眼，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……“ ”我，我……“ 吴仕泽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， ”唐光明，现在我就正式警告你，你做为党员干部，做为国土局的一名职员，身为国家公务人员，咳咳……怎么来着，啊，你现在的行为是目无d纪国法，和女下属……“ ”姓吴的，你不要血口喷人，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。我和小岳是同事关系，是清白的，这次小岳正好有事，我就同意她搭了车。姓吴的，你要是再敢诽谤，信不信我告你……“ ”春子，春子呢，m的，跑哪儿去了……“ ”吴局，我在这儿呢，这在儿呢……“ ”春子，老唐说他和小岳两个人是清白的，你信不信……“ ”吴局，这儿有机器，我给你放一下这个，他们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清白的了……“ 吴仕泽的司机春子把一个dv机接到了电视上，在扫了几下后，“片子开始播放了”，只看了一眼，唐光明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， ”吴局，我，我……“ ”说，这个是你吧，小岳，这个是你吧……你们的行为不但为道德所唾弃，更为d纪国法所不容，我做为局里的负责人，出了这样的事情，啊，啊，是，我很痛心，很痛心啊……“ 吴仕泽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断地往桌子上瞄，讲话都是念稿子的他现在很不适应，在春子的提醒下，他才把早已经忘在了脑后的”痛心“想了起来， ”啊，你们的行为，啊，影响很坏嘛，很坏嘛。啊，不用你，我想起了来，你们这是通奸，是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，我在大会小会上没少强调，咱们有些同志啊，不要以为日子过得好了，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。啊，就是吃饱了，喝暖了也不能思那个什么欲，那个东西不好，啊，那个东西就是个害人精，是思不得的，你一思，就要犯错误，啊，我就不明白了，那个你一思它就让你犯错误的破玩意你见天的思它干嘛…… ……老唐啊，你走到这一步，啊，我很痛心，我真的没想到，连你这样的老同志都堕落到了这种程度，你怎么对得起d和人民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……你这是腐化，你这是堕落……“ 这时的唐光明站起了身，在拍了一下岳美洁的肩膀后又把头转向了春子， ”你，你把那个关了……吴局，过瘾吧，有意思吧……嘿嘿，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，就这两下子也出来丢人，你说，你哪儿弄的这玩意……“ ”姓唐 的，这个你就不用管了……” “嘿嘿，我也不想管，我只想提醒你一下，在看别人屁&x&&&&…………股的时候，想想自己的腚沟子有没有屎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津川市开发区北市路2888号，这座比国土局办公大楼还要高出9个楼层的单位便是市矿产资源开发管理处的新办公场所。尽管这里是国土局下属的二级单位，但其雄伟气派都毫不逊色。 大楼一楼的门卫室里，两名保安正在打着哈欠， “老洪，我先眯一会儿……” “我可告诉你，唐处长说了，让我们都长点眼睛，你最好还是别犯困……” “拿着鸡毛当令箭，谁他m的还能把大楼给吃了，再说了，这都什么时间了……老洪，你精神你值班，反正我困了……” “不行……我好像听到有动静……” “去去去，要我看你就是发神经，哪来的动静……等监控调好了就让你守着……” “要不我们再溜达一圈……” “你愿意去自己去，领导出差了还把你紧张成这样……” “看，有人……” 两个保安在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后来到了窗前， “我说什么了，唐处长的车子我还不认识，那个小旗还是我插的呢……” “你看准了……” “看准了，那个女人不是岳主任吗……” “这么晚了还发神经……” 两个保安来到了门前，刚打开门，几个人影便闪了进来， “对不起，我们是局纪检监查室的，执行公务，请配合一下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小白楼负一楼地下室的审讯室里，流氓大亨万子豪正在大谈着自己的发家史， ”杜局，你们院里姓田的那小子还干不……“ ”万老板，你说的是哪个姓田的，我们院里姓田的可不少……“ ”就是和我连襟关系不错的那个……“ ”你连襟……“ ”电视台……“ “我想起来了，你说的是洪晓宇……” “那小子叫田什么光来着……杜局，你和他关系怎么样……” 见万子豪把话题转移到了田文光的身上，杜秋萍翻了一下手中的小本子， “你问这个，可以告诉你，同事……” “听说这小子和姚书记是同学……” “这个嘛，听说是……” “杜局，你说姚书记会不会偏袒他这个老同学……” “万老板，你说的这些我听不太懂，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……如果是私人的事情，我不好说，但要是公事嘛，我想不存在什么偏袒不偏袒的……” “杜局，我看过法庭上的那些证据，有不少都有姓田的那个人的签字，我现在有一个要求，那就是这个人鉴定的不算数……” 这时的万子豪说话虽然还是吱吱唔唔，但表达的内容杜秋萍还是听清楚了的，万子豪拐了这么大一圈就是想说明一件事——对检察院技术科出具的部分鉴定结论存有异议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安居小区d栋一户两居室的客厅里，冲完澡的姚海亮走出了洗浴间， “老公，我们又要有喜酒喝了……” 见妻子谈到了”喜酒“，姚海亮的心里也开始了”盘点“， ”晓霞，谁啊……“ ”杨佳啊……“ ”什么，你说杨佳和谁……“ ”张文利啊……她们两个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吗……“ ”知道，知道，我还以为……啊，日子定下来没有……“ ”还没有具体定下来，双方家长都见过面了，挺满意的……“ ”嗯，嗯 ，也真是难为你这个大媒了……“ ”老公，别说，这回我还真找到了点感觉，我的体会有一点，那就是如果是没有缘分的，你怎么着也捏不到一起去，如果是有缘分的，只要有人一介绍，两个人也就找到共同语言了，这事情也就成了……这新人一入洞房，也就没有我这个媒人什么事情了……来，老公，把这个手链戴上，我们也早点休息…… 卷六65、 通往省城公路边一处农家乐的包厢里，两个男人正在激烈地争吵着， “姓吴的，我早就说过，我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，你干什么我不想知道，我干什么你也别管……” “唐光明，你这是什么态度，你做出了这种事情，我做为领导批评你几句，你这种态度真让我寒心……” 见吴仕泽并没有正面和他交锋，唐光明绕过了桌子， ”姓吴的，今天我们好好地理论一下。 （）多少年了，你一直踩在我的头上，以前我是不想搭理你，既然你得寸进尺，我今天也就豁出去了，大不了……“ “大不了什么，唐光明，你不要激动，我们先听一下小岳的意见嘛……” “我，我……” 在说了两个“我”之后，岳美洁再次掩面抽泣了起来， “小岳，你不要害怕，有什么话尽管说……我就知道唐光明这小子不地道，一准的是欺负你们娘俩……唐光明，你小子也太不是人了，怎么说小郭也是你的同事吧，这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你都不知道，你就是流氓，你的事情我要向上级领导汇报……” 听了吴仕泽官腔的唐光明火气反倒是消了许多，在冷笑了两声后坐了下来， ”姓吴的，我以前以为你还是个爷们，现在看来，你够阴，够阴，这种下三烂的手段都用得出……“ ”过奖，过奖，唐光明，我希望你对组织讲清你个人的问题，不要一意孤行，只要你肯洗心革面，从新做人，坦白交待你的问题，局里还是会考虑你以前的工作成绩的。你也不要有什么误解，我的意见呢是治病救人，并不是一棍子把哪一个同志打死……“ ”姓吴的，你还是打死我吧，你不是想把我交上去吗，我还真的就不拦你，你现在就去，不去的话你就不是个男人……“ 见唐光明叫起了板，吴仕泽的态度又“诚恳”了一步， “老唐啊，不要说那些不能解决问题的气话，事情就摆在这儿总得解决吧。要我说，你还是态度老实一些，你看到的这份是我复制的，还有一份，估计现在你家嫂子也已经收到了……” ”好，太好了，我还正愁怎么说呢，既然你替我说了，我得先谢谢你……吴局这么关心我，我怎么着也得领情不是，美洁的事情就是这样了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，不过呢，我也提醒你一句，我这也有你点东西，我什么时候也想找领导好好地谈谈……“ ”老唐，你不要恐吓我，我吴仕泽在津川可以说是走得正，行得正……“ 吴仕泽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司机春子一把捂住嘴巴转过了身，唐光明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还没等咽下去便喷出了好远， ”吴局，我知道你的脸大，今天我是领教了，你如果敢把这些话当着全局大会再说一遍，那得乐死多少人……我那天还见你和陈科长了呢，大半夜的你们往酒店去干啥……小于就不说了，我们关系都不错，要不是钟局长，啊，我没别的意思，我说要不是钟局长让我不计前嫌陪你这个狗屁不通的外行来谈判，就你姓吴的，拿八抬大轿抬我都不来……你别这么看着我，我和钟局长的关系一直都很好，刚才你要看我没让你看，那是晓霞给老钟书记捎的东西，你别纠缠我，我还得去看我钟叔呢……吴仕泽，你，你敢打人……“ 伴着两声清脆的响声，正在“宣言”的唐光明捂着脸嚎叫了起来， ”打你，打的就是你这张破嘴，再他m的多说一句老子扯烂了你信不信……“ ”你，姓吴的，你和那些女人的事我唐光明也有证据，我现在就去告你，我去告你，姓吴的，我要告你……“ ”去，去告啊……“ 唐光明的手刚离开面部，吴仕泽的大号熊掌便落了下来，经过两轮的”打击“，此时的唐光明脸上已经呈现出了灿烂的”五颜六色“， “吴局，这个还录吗……” “废物，这个你录它干嘛，抹了，给我抹了……” 在得到了领导的指示后，司机春子赶紧停止了拍摄。这时的吴仕泽来到了唐光明的面前， “老小子，给你脸你不要脸，还你m的告我，门都没有，东西已经拿 到手了，不过你的事情可没完，你强占人妻，罪大恶极……小岳，你马上给我写个材料，把这老小子怎么欺负你的都给我写清楚……” 看着唐光明和岳美洁两个人并排坐在桌子边写起了材料，吴仕泽一阵大笑……不过，吴仕泽只笑了一半便 停了下来，当他看完手机短信，表情立即变成了哭笑不得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小白楼负一楼地下室的审讯室里，流氓大亨万子豪正在大谈着他的发家史， “杜局，姚黑子到反贪局的时候你们不就是同事吗，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没……杜局，我说的太直白了，不好意思，看我这张破嘴这事情也是能乱说的，妹子，不过我还得说一句，你如果要是早点动手，恐怕早就有结果了。我早就看出来了，钟大小姐和姚黑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，两个人在一起也就是个误会，杜局你就不一样了，你们有共同的追求，还能在一起办案子……要说钟大小姐和张文利，他们才有共同语言，听说她们两个人都已经要私奔了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说到了张文利的”私奔“，万子豪的唾沫星子立即横飞了起来。杜局，那天我和我那个副总万三江刚要出门，还没上车呢，一个人就把我们拦住了，其实我认识张文利那小子，但就我的身份来说那也得挺一挺的，我就说，你是谁啊，我还有事，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到单位找秘书约个时间……我那个副总万三江还没看出来，一个劲地拉我衣襟，说，这个人就是张大公子，这个人就是张大公子……如果不是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，他还在我身后没完没了地嘀咕。张文利一下子就拉住了我的手，说，万叔，我是文利啊……我说你是哪个文利，我怎么不记得了，那小子就说，我是张志恒的儿子……我说，啊，你就是那个小眼镜啊，想起来了，想起了来，你来找万叔有什么事吗？ 那小子见我一问，就说，万叔，你可得帮帮我，你要不帮我的话我就不起来了。那小子一下子就跪在了我的面前，我说，起来，起来……我万子豪就是见不得别人哭啊跪啊的，偏偏那小子这两样都占全了，那眼泪真是哗哗的，我一看这一准的是有什么伤心事啊，如果不是特别伤心，也不能哭得这么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。 我就对他说，大侄子，来，万叔今天什么事情也不办了……看把我大侄子委屈的，走，到我办公室去，有什么话和万叔说，只要是万叔能帮上的一定帮……那小子一到 我的办公室，又哭上了，一边哭一边说，说他交了一个女朋友，还是一起玩大的，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，两个人上学一起学习，下课一起游戏……在一起这么多年。当他把女朋友的事情和父亲说了之后，父亲竟然不同意……我当时就急了，说你爸那人不是挺开通的嘛，什么时候变成了老古董，等 什么时候万叔见了他一定给你说话。 那小子一听就对我说，万叔，等不了了，现在父亲托人给他介绍了别的姑娘，女朋友家也是，他们两个人誓死不从，两个人都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，如果生不能在一起的话，那就干脆殉情算了……我一听，这不是那个什么梁山泊与祝英台吗，哪有这样混蛋的父母，这是造的什么孽啊，这两个孩子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嘛，我就问，你父亲为什么反对啊，那小子就说，因为女朋友的父母是他父亲的同事……我说这同事不是挺好的嘛，最起码知根知底……那小子就说，他老爹说了，除非他死了，要不绝不同意他们在一起…… 我一看，没戏了，我说，人家不同意，你们两个还真的不活了……那小子就说，他们两个想出国，但是没有钱。我一听，我靠，在这等 着我呢，不过刚才大话已经说了，挺着吧，那小子就说，他们两个出国一共也需要不了多少钱，先期有五十万就够了。我想这五十万也不多，就说，行了，这事包在万叔身上，不够的话再和万叔说……那小子就说，谢谢万叔，他们到了国外就去勤工俭学，等 毕业了，马上就把五十万美元还给他……我一听，这小子是长了毛比猴都精了，没两句话的功夫，五十万人民币就变成了五十万美元…… 当时我就说，支票你收好，但是我也得知道和你私奔的那个大侄媳妇是哪一个吧，那小子就告诉我，说是他一个大院的叫钟霞，过两天就带来一起感谢我…… 我当时没太明白，等这小子走了我才发现有点不对劲，一个大院的，姓钟，那不是老钟的闺女嘛，一想到这儿，我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安居小区d栋三楼的一户两居室，卧室里，夫妻两个人正说着话， “杨佳和文利两个人……“ ”晓霞，你不要提张文利这个人……“ ”老公，我知道你以前可能对人有成见，但以后我们都是朋友了……“ ”晓霞，这个得说明一下，我没这样的朋友，杨佳是杨佳，他张文利是张文利，不要混为一谈嘛，再说了张文利……不说了，我们休息……“ ”老公，你说这些就是理想主义了，人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，女人都是要嫁人的，哪有那么多和我老公一样优秀的男人，我是幸运才遇到老公你的，杨佳如果也想找老公你这样的，那不是要等成老姑娘了……老公，你说是不…… 卷六66、 市委家属大院的一户普通的越层，这里是市委常务副书记钟哲夫的家，一楼的一间房间里，一个女人正在低头摆弄着手机， “胡姨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……” “刚回来……” 正在摆弄着手机的女人便是钟哲夫家的保姆侯娟，突然间一回头的她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，她的手机险些掉在地上， “胡姨，都这么晚了，你就在家里住一晚，这里有我呢……” “这一年到头都习惯了，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事……娟子，你的手机里怎么还有银行……” “啊，不是，我是上网买东西用的。 前两天我和男朋友不是闹了点小矛盾，还多亏胡姨你开导，我也有不对的地方，我正想主动找他呢，他给我转了来一个五二零的红包，我就用手机收一收……“ ”娟子啊，你的性格是真好，以前的那个小柳不如你……娟子，你男朋友人不错，看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高兴，等你们办喜事的时候胡姨也给你们包个大红包……“ ”胡姨，你怎么了……“ ”不行了，老了，这胳膊还有点疼……“ ”胡姨，你这个年龄可能是肩周的问题，我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点，来，我给你按一下……“ 正当老保姆胡姐不断地转动着胳膊的时候 ，小保姆侯娟自告奋勇地当起了”理疗师“， ”娟子真行，你给我拔的火罐，这段时间我的腰好多了……“ ”有效果就好，那我就天天给胡姨拔……胡姨，你说的小柳是不是那天来的那个……“ ”啊，是，是那个小妮子，她是干活不着调不说，还总带外面的人来家里，太太最反感这种事情了……那小妮子才可气呢，有一次我见她偷喝太太的奶，让我发现了，她死不承认，后来我上了心，终于让我逮到了一次，你猜那小妮子说啥，说太太小姐喝的那个味儿好，那不是废话吗，从国外坐飞机运来的，能不好吗。我和她说，太太对咱们不错，那整箱的奶就放在那儿，也都是市里奶厂新生产的，我们能喝这个已经不错了……那小妮子嘴上答应，但后来还是偷着喝，我一看她那个样子就干不长，干咱们这行的，有个好主人就不错了，你绝对不能得寸进尺，那小妮子就不行，怎么样，没干多长时间就不干了吧……“ 侯娟听得很”虔诚“，两个人说得也很”投机“，在胡姐长篇大论的时候，侯娟总是能在适合的时机里充当一把“小学生”的角色， “胡姨，可不是嘛，我看她那个人挺骄傲的，也就是胡姨你人好，要是换了别人，早就给她告到太太那儿去了……” “唉，都是出来混口饭吃，我看她也挺不容易的，我这个人心软，就没给她告到太太那儿，还是年轻啊，我这个当长辈的怎么也不能……这小妮子就是个败家子，就她那样的，上个医院体检一下就是几千块……小妮子可能是手头紧，还打过小姐首饰的主意呢，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，她真的就给拿走了……” “胡姨，她那么过份，小姐还能对她那么好……” “娟子，可说呢，这人要是没了良心啊比狼还不如。你不知道，那个时候小姐看她年龄小，为了她以后有个出路，又教她学洋文，还送她上了大学，她学洋文的那会，她的活都是我帮她干的……她这个人特别能装，在太太小姐面前弄得跟个小可怜似的，太太小姐看不见的时候就不是她了，偷懒偷嘴不说，还把面外的人往家里带……那天她来的时候，我就看着她，她一进小姐的房间，我就在外面咳嗽，我就是怕她再长三只手……” “胡姨，我怎么觉着她有点害怕咱们姑爷呢。那天早上姑爷刚一进门，她就没影了，等 姑爷和表小姐一走，我发现她在卫生间里猫着呢……” “能不怕吗，姑爷就是干这行的，专门抓坏人的，她长了三只手，见了姑爷能不心虚。那小妮子嘴馋，没见她拿着表小姐送来的餐盒左看右看的嘛，那是有人在，如果她一个人搞乱，一准的落在她的肚子里……娟子，你真有两下子，就这么一会儿，真的不疼了……娟子，是太太回来了……” “不能吧，都这个时候了，太太不能回来了……“ ”一定是，我一听就是太太，你把门前的地擦一擦，我给太太拿杯子，太太睡前都要喝一点的……“ 两个人刚忙活完，女主人修亚琴便进了家门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小白楼负一楼地下室的审讯室里，杜秋萍正在和流氓大亨万子豪”聊着天“，在谈到了张文利私奔的话题时，这时的万子豪表情突然神秘了起来， ”杜局，这种事情就是我说你听，咱们可有言在先，就是聊天，如果哪一天钟大小姐和老钟找我来说事，我可不承认……“ ”万老板，那你就是在八卦了……“ ”八卦，我不会算，不过我可是没说瞎话，我就是想说以钟大小姐的家世长相，人家的生活那可是丰富得很，人家活得那叫个潇洒，有情调，我那个大侄子张文利，那小子也会玩，说心里话，那孩子我还真挺喜欢的，贪玩是贪玩了点，但要说人，还是不错的……“ 在听到万子豪表扬起了张文利，杜秋萍笑了起来， ”万老板，你是在说张文利吗……“ ”对，对，那小子人缘不错，至少比他老子张志恒要强得多，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张志恒的那个装x相了，要是冲他那个熊色的，我一个子都不给他，我这个大侄子和他不一样，尤其那一哭，整得梨花带雨的，那个招人稀罕……“ 当听到万子豪把张文利说成了”小可爱“的时候，本来想“发表点不同意见”的杜秋萍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，她决定，在这种时候，还是好好地当一回听众……果然，说着说着的万子豪再次回了头…… ”杜局，这事我还真是吓得不轻，不说别的啊，这老钟的大名咱们市里谁不知道，那可是有了名的狠人，人家没找咱麻烦已经不错了，我还敢公开支持别人把他闺女拐走…… 杜秋萍听了出来，为了吃到这颗定心丸，万子豪还是下了功夫的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张文利刚出办公室，万三江便凑了上来， ”老板，高，你是真高，这次我们算是买了保险了，有了钟家这个朋友，老板你就等着发大财吧……“ ”张三说的那个是钟家大小姐，这个你早就知道……“ ”啊，老板，这不是好事吗，我们公关部想攻还攻不下来呢。我早就打听好了，这钟大小姐是钟家的独苗，老钟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，那就是掌上明珠啊，有钱花到这上多少都值……“ 万子豪在绕着桌子转了两圈后飞快地来到了万三江的面前，大号的熊掌便挥了起来， “放屁，你怎么不早说……” “我，我……” “狗日的，又给你们的那个废物公关部邀功，这次你要是坏了我的事，老子扒了你的皮，你就是个猪脑子，这事情如果老钟同意还好，如果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就……m的，我也让你带沟里去了，张三不是说了嘛，他们双方的家里都不愿意，这不已经很明白了嘛，老钟反对，不行，这事得想个办法，去，去，你去找那小子把钱要回来，有了，你快点去银行，不是能不让取吗……行了，行了，滚回来……” “老板，我看也是，你是光想着老钟两口子，你还不知道吧，钟大小姐和他爷爷钟书记关系更好，他老钟两口子再大还能大过钟老头……老板，这事情要不咱们就再看一看，我再打听一下钟家那边的情况，摸一摸底……如果这事有戏的话，我们……” 听了万三江的建议，万子豪点了点头， ”你准备怎么打听……“ ”嘿嘿，老板你放心，咱们的关不能白攻啊，市委家属大院里有我两个朋友……“ ”行，行，你那个公关部还不算太废物，那就留着吧……“ 老板每”赞许“一下，万三江的身体都会哆嗦，在他的印象里，老板不高兴时的”惩罚“和高兴时的”庆祝“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，对于他来说，最直接的感觉只有一个，那就是疼痛……这一次，就连见多识广的流氓大亨万子豪也被大侄子张三的勇气震惊了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安居小区d栋三楼一户两居室的卧室里，姚海亮、钟霞夫妻两个正在说着话， ”老公，你对张文利可能有些误解，我们都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，他这个人本质上不是坏人，更不象你说的那样……“ ”晓霞，我没说他什么，有些时候，人的好坏不应该只看表面，还应该看一看他都做了什么事情……“ ”老公，我同意你的看法，现在有些人手里一但有了钱，有了权，很快就会变坏，有的人表面上根本都看不出来，但背地里却什么坏事都做……我昨天看报纸，说是邻市的一个副市长，上来之前还是林科所的研究员，两口子的关系很好，等他出了事妻子才知道，自己的男人在外面都有两个娃儿了，一个都上了中学…… 卷六67、 省城津煤会馆二十九楼的一间客房里，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说着话， ”美洁，这个是我送给你的……“ ”这个正好适合我的皮肤……老公，你对我真好……“ 这个手里拿着礼品盒“喜不自禁”的女人是前局长秘书郭兴权的“前妻”岳美洁“，而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市矿产资源管理处的处长唐光明了。 （） 在路上出了点小意外之后，两个人便赶到了省城此次谈判的代表驻地——津煤会馆，此时的唐光明已经看不出任何的”痕迹“，满面笑容地看着正沉浸在幸福陶醉之中的岳美洁， ”谢谢老公……“ ”嘿嘿，我也不知道这个适不适合你，就……“ ”我老公最好了……“ 就在岳美洁用”行动“在他的脸上进行了”回报“之后，此时的唐光明说话也结巴了起来， ”美洁，我，我……“ ”怎么了老公，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，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，又不像在单位熟人那么多……“ ”我，我不是说这个意思……“ ”老公怎么了，今天怎么害羞了……“ 尽管岳美洁一个劲地开导，但唐光明还是很”矜持“， ”老公，要不我陪你喝一杯吧……“ ”好……“ 岳美洁把杯子送到了唐光明的手里， ”老公，我们喝一点解解乏，再好好地睡一觉，你明天还得谈判呢……“ ”美洁，你是怎么写的……“ ”老公，什么怎么写的……“ ”你给吴局写的那个……“ ”老公，吴局也是好心，他是想劝我们两个好好地过日子，这不也是你一直想的吗……“ ”是，是，我……“ ”老公，我没写什么，就是写一些东西应付一下。老公，你想啊，如果我不写的话，吴局就不放心，这对你我以后都不好，不就那几个楼层嘛，拆就拆了，怎么说吴局也是我们的领导，你就给他这一回面子，这对你以后开展工作也有好处……“ 听着岳美洁的说词，唐光明一阵的苦笑， ”美洁，我倒不在乎这几层楼，我是怕姓吴的打你的主意……“ ”老公，你说什么呢，吴局不是那样的人，再说了，吴局是想和你交好，不是非要把你怎么样……吴局都说了，只要你把那几层拆了，以后就是朋友了……老公，我还得给你提个建议，以后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自己做主，应该吴局做的事情你还是让他去做……“ ”你这话什么意思……“ 唐光明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，转身点燃了一支烟， “老公，我也说不清，反正我有这个感觉，有些事情我们不做，让领导去做，我们还不受那个累……” “美洁，你是说钟局的事情……” “老公，我也不太清楚，钟局和吴局的事是局领导之间的事情，老公你在处里是一把手，局里的事情咱们少插手，也能落个清静不是……吴局说，那个死鬼的事情他没有意见，如果我们办手续的话局里可以开介绍信……” “美洁，我头有点疼……” 说完自己头疼的唐光明扔掉了只吸几口的香烟，转身进了里间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小白楼负一楼地下室的审讯室里，杜秋萍正在和流氓大亨万子豪“聊着天”， “杜局，你对我那个大侄子张文利的印象可能不太好，其实吧，这事情要看怎么说，对于长辈和女人来说，这小子倒是挺讨人喜欢的。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，这小子生活有情调，那叫什么来着，对了，我想起来了，我那个副总万三江就是这么说的，那叫浪漫，张文利这小子就浪漫，杜局，你别不信，有不少的女人就是喜欢浪漫……杜局，你说是不是……” “万老板，这个嘛，我不太清楚……” “杜局你是事业型的，就象戏文里的那个花木兰，是人人敬佩的英雄，但大多数女人不是这样，她们都喜欢浪漫有情调的。当年我追田妮就是这个样子，最早田妮不愿意，我就想着法子的套近乎，我还请她一起看过流星雨呢，我一个大老粗哪懂得这个，我那个副总万三江刚开始给我说这个主意的时候，我差点抽他，那天上的几颗流星有什么好看的，女人看完那个就高兴了……嘿嘿，杜局，这我没想到的东西还真的挺好用，自从那次之后田妮的态度就好了不少…… ……要说懂生活，象钟大小姐，我大侄子张文利那样的应该最懂了，人家生在那样的家里，啥都不愁，你说还能不想点别的。要说起这个，我还真挺佩服这小子的，心里想啥就敢说出来，也真是敢干，就说人家追钟大小姐吧，那叫一个浪漫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万子豪把钱给了张文利之后，他的心里一直在打鼓，他有些害怕，如果钟家不同意或是不支持这门亲事的话，他这样拿钱让两个人私奔，说不定会给他带来麻烦， ”老板，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再找张文利谈谈，我们一起吃饭，不用老板你说话，我几句话就把实情套出来了……“ ”好，好，就这样……“ 万三江的自告奋勇万子豪的心里很高兴，尽管很多时候都是馊主意，但他对这个下属的忠心还是从未怀疑过的，在接受了万三江的建议后，万子豪便在酒店晏请了张文利，按商量好的计划，在席间，万三江唱起了主角， ”张老弟，看你的面相，这段时间要交桃花运啊……“ ”什么桃花运啊，还不是我万叔帮我，如果不是我万叔帮我，这什么事情都得泡汤……“ ”老弟，感情上的事嘛，和钱没什么关系，有些时候，只要是沟通好了，在这种事情上，特别是和长辈的沟通，如果过了这一关，也就什么都顺了……“ ”话是这么说，但有些老古董根本就不能沟通……“ 听着万三江和张文利的对话，当张文利说到 “老古董”的时候，万子豪唬起了脸， “大侄子，这就是你的不是了，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嘛，要多和你父亲沟通……” “嗨，万叔，我说的不是我父亲，我说的是她父亲。乱了，乱了，我爸原来也没这么反对，只不过不太支持，说我们一家人都是做学问的，和她们家结亲不太合适，有一次，那个老古董和我爸说，让他回家好好管管我，别总是骚扰他女儿……老古董说话的时候态度特别不好，我爸最受不了别人给他脸色了，我爸当时和我说，咱们张家又不是娶不上媳妇，干啥非得受这个窝囊气，现在都这个态度，以后还好得了，就是我和你妈都忍了，你这辈子还能翻身……其实，我爸爸说的也有道理，那个老古懂最不是东西，以前在学校门前哪个男孩子要是和他女儿多说两句话，老古董就鼻子不鼻子脸是不脸的，就是一个大院里的，也从来不给人留面子……” 万三江给张文利倒了一杯酒， “老弟，你还年轻，有些时候，岳父老泰山嘛，你还是要有点耐心的，毕竟人家把女儿养了那么大……” “你说的是常理，老古董根本听不懂人话，你没见那吹胡子瞪眼的德性，不管你服不服，我是服了，没法交流……” “那你就没想点别的法子，比如说走点迂回路线。老弟，有的时候丈母娘的作用很神奇的，老丈人那儿不通，你就不试试丈母娘，你说话不好用，就让丈母娘用枕头风吹他啊……” “嘿嘿，这个倒不用，你不知道具体情况，我们一个大院的，他们家的事情就是怪，老古董连家都不怎么回，那风就再硬吹不着啊……” “老弟，听你这个说法你是不是老丈人老丈母娘两条道走不通啊，那事情可就没的办了，要不你出国呢……” 看了一眼万三江，张文利叹了口气， “谁愿意出国啊，到了那边两眼一摸黑，生活上我也不适应，这不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嘛，再说了，我的专业也不适合出国深造，我妈说还是在津大好，我们家的根在津大，在这里发展大一些，上大学时我就想在这儿了，但那时……唉，不说了，现在真要浪迹天涯了，没办法，谁让咱命苦呢，也只有这个样子了……” 这时的万三江再次给张文利倒满了酒还没等他说话，万子豪开了腔， “大侄子，你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，人家两口子是不是没一个同意的啊，那这个事情你……” “万叔，也不是，她妈对这个事好像没有意见。前几天我还去过她们家呢，她妈一个人在家，还把我的花收下了呢，当时她在楼上休息，我就没打扰……” “大侄子，咱们就捡干的捞，什么老古董啊，我们不管他们，你就说本人愿意不愿意……” “我感觉我们俩挺好的，但她怕她爸，我都看出来了，如果她爸不点头，她根本不敢……万叔，这回我也不管那个老古董了，我再试一次，如果不行的话，大不了就到国外去…… 听了张文利这个带着些许”疯狂“色彩的”最后一搏“，酒桌上的万子豪和万三东同时竖起了大拇指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安居小区d栋三楼的一户两居室，姚海亮、钟霞夫妻两个人刚要休息，一阵铃声传来， ………… 几分钟之后，妻子钟霞再次走进了卧室， ”这么晚了谁啊……“ ”是唐处长，明天不是谈项目嘛，临时有点变化……老公，你先休息，我弄点材料给他们传过去……大宝贝，就一会儿，等老婆一会儿……“ 妻子对着他做了个“熟悉的口型”后轻轻地带上了门……看着妻子离开的背影，姚海亮轻轻地闭上了眼睛…… 卷六68、 小白楼负一楼地下室的一间审讯室里，杜秋萍正在和流氓大亨万子豪“闲聊”着， “杜局，现在身体不太舒服，能不能给我点药……” “万老板，如果身体不适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谈……” “杜局，我能行，我吃两片药就可以……” 在医生的“照顾”下，万子豪吃完了药，看得出来，此时的万子豪精神上有些萎靡，但他还是坚持着要把谈话进行下去，在征求了医生的意见后，杜秋萍再次坐了下来， “杜局，我们先聊点别的……” “可以，那就请万老板自己说个话题吧……” “杜局，你说是权大还是法大……” 面对万子豪提出的这个问题，杜秋萍放下了手中的笔， ”万老板，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权是什么，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，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，无论是什么人犯了法，都要接受法律的惩罚，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，还有，你所说的权也是法律所赋予的，无论是什么样的权力，都应该在法律允许的框架内运行……“ ”嘿嘿，杜局，你说的真好，如果真的要是那样就好了。 但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样，我总觉得是权大，你们搞法律的就是人家嘴里的口香糖，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嚼一嚼，没味了、没用了也就扔了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，你们搞法律的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……“ ”万老板，这是你的理解，就现实而言，不排除有些人试图以权压法，但那终究是不正当的途径，现在从上到下提倡的都是依法治国……“ ”杜局，你说的是这个理，这电视报纸上也是这么说，但……不说了，还是说我自己吧，杜局，如果真照你所说的，我万子豪就有活路……“ 杜秋萍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流氓大亨，在说到了”活路“两个字的时候，那种求生的愿望让那双混浊的眼睛都放出了光芒， ”万老板，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交待，不论你是怎么想的，我还是要重申一遍我们检察院反贪局的办案原则，那就是以事实为依据，以法律为准绳，不会冤枉一个好人，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……“ 杜秋萍的”宣讲“还没有结束，万子豪便打断了她， ”杜局，我插一句，你说什么，不放过一个坏人我没说的，这不冤枉一个好人你们能做得到，我是说，你们真能做到不冤枉一个好人……也不是这么个说法，我在你们眼里就不是个好人，不是好人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吧，就是坏人也不一定是那种非杀不可的坏蛋吧，杜局，你是搞法律的，这个你说了算，不能说不是好人的都给个枪子崩了吧……“ 听了万子豪的反问，杜秋萍点了点头， ”万老板，你说的没有错，我说的好坏也只是一个泛泛的提法，在真正的法律实践中还是要以法律条文来具体化的，正象你所说的，不能说不是好人就枪毙了事，如果是那样的话，那还叫什么法制社会……万老板，请相信法律是公平的，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，你有什么 样的罪行是前提，在这个前提下，以法律条文来确定你的刑罚，在公正、公开的审判程序下，才能给一个公民定罪，除此之外法律没有第二种运行方式……“ ”杜局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你们为什么冤枉我呢……“ 万子豪说话的时候表情恢复了”严肃“，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杜秋萍， “万老板，我们来理顺一下你的案子，请你注意一点，你的罪行是人民法院经过审理查明的，也是你当庭供认的，这个万老板我没说错吧，你的案子我是全程参与了的，在我们检察院这块，所有的证据笔录都是经过你本人确认，所有的证人证言及物证也都印证了犯罪事实……” “杜局，你说的那些我不太懂，你们就是冤枉了我，如果你们枪毙了我，我就是那个冤死鬼……” 杜秋萍看了一眼”坚称自己被冤枉“了的万子豪， ”万老板，你说自己是冤枉的，那你为什么在审查起诉前没有交待新的情况，在法庭上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……“ ”杜局，我不承认，我敢不承认吗，我不承认就是我态度不好，你们不是说了吗，要我坦白，然后就能从宽了我，我是上了你们的当了，我是傻呼呼的坦白了，但也没有人他m的从宽了我啊，还要一个枪子崩了我。m的，这玩笑开大了，还他m的真灭了我老万啊……“ ”万老板，法律面前岂能儿戏，我们所说的坦白从宽是办案子的原则，不是对哪一人个的……万老板，如果你有什么新情况的话，可以随时向我们反应……“ ”杜局，当时我就感觉你们说的话有别的意思，你们到底是代表谁在和我说话我搞不太清楚，杜局，你说在这种情况下，我老万不留个心眼能行吗……你们说我是流氓，但我这个流氓讲义气，我是替人扛事了，但你们，不是，是他们，是真拿我当傻b 啊，这是要把我老万往死里整啊……杜局，我敢说，就在这儿，现在还有他们的人，他们的人想整死我，我说实话是死，我不说实话也是死，他m的，现在我老万伸头是一刀，缩头也是一刀，这些王八蛋，没有一个好东西……“ 见万子豪的情绪有些激动，杜秋萍对着他摆了摆手， ”万老板，你说的他们，他们是谁……“ ”杜局，他们，他们就是他们了，如果我和你说了，你一走我就得玩完。杜局，如果你能保证我的安全，还有，我家人的安全，那我们还可以谈谈，如果你连这个都保证不了，我们还谈什么，现在大不了是我一个人死，我怕的是我说了，你也解决不了问题，不但解决不了问题，连我的家人都跟着遭殃……“ ”万老板，你说如果你一说就会有人对你不利……如果你不把话说明白，我也是无能为力……“ ”杜局，我还想知道一件事，你到底和姚黑子是不是一条心，如果是一条心的话我们就谈一下，如果不是的话呢，我现在身体不太舒服，那我们就不谈了……“ ”万老板，我再次重申一下，姚书记是我的上级，是专案组的负责人，我不知道你说的一条心是什么意思，但我们的办案原则是一至的……“ ”杜局，你不要说了，是不是又是不冤枉一个好人，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，这个连我都会说了……杜局，我问你一个事情，这儿的穿白大褂的几个人是你们的人吗……“ 杜秋萍听明白了，万子豪口中的那几个穿白大褂的指的就是刚才处置现场的医护人员， “万老板，你说的那几个医生护士啊，他们都是这里的工作人员……” “杜局，你不要和我绕弯子，我是说他们是不是你们的人，你说的这里是什么地方，我怎么总感觉这里象是阴曹地府呢……” “万老板，有些话呢我只能和你说这些……” “杜局，我知道你又要说，你们有纪律，是不是连我关的地方都是机密啊，看来我万子豪待遇见长啊，连住的地方都成机密了……既然杜局你们有纪律，我也就不问了，我现在先说一个事情，那几个穿白大褂的好像有问题，你回去问一下姚黑子，看人是不是他派来的，如果是的话，我就不说什么了，反正是一死，我万子豪也不怕了，怎么说人家姚黑子还保了我一头不是，只要我家人平安，我老万的命又算得了什么，如果那几个人不是姚黑子派来的，你就告诉他，就说我老万说的，我真的要玩完了……” 见万子豪一脸的悲情，杜秋萍知道，她所一直担心的问题现在还是出现了， “万老板，你现在把话说得清楚一些，不然的话我没办法……” “可以，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现在，那我也就没有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了，如果姚黑子让我死，也大可不用这么费劲，枪毙不方便的话就给我带个话，我自己绝食把自己饿死总行了吧，不过，我感觉还不太像，我相信姚黑子不是那种人，我今天就赌一下……杜局，有好些天了，我就感觉不对劲，那几个穿白大褂的就是想要害死我，他们把给我吃的药片换了，还以为我不知道，m的，这都是我老万玩剩下的路子了，我现在是虎落平阳，如果是在外面的话，就那几个孙子，我马上就灭了他们……” “万老板，请你说问题……” “杜局，你看看这个……” 杜秋萍看了一眼万子豪少了一颗扣子的囚衣，此时的万子豪轻轻地挪开了脚，那颗碎裂的扣子就踩在脚下。这个经过了伪装的小东西杜秋萍有些眼熟，她想了起来，没错，她以前在小雨点那儿见过这玩意儿…… 69、往事8：无形的较量17、 卷六69、 温莎国际酒店的一间豪华套房里，一个女人正在来回地踱着步，正在这时，门开了，一个男人走了进来， ”少奶奶，你找我……“ ”荣哥，坐……“ 这个正在焦急等待什么的女人便是修亚东的五姨太陈志玲，而后进房间的中年男人则是修府的大管家修志荣了。 见修志荣到来，陈志玲坐了下来， “少奶奶，您找我有事……” “荣哥，坐，我们谈一谈下一步的投资方向问题……” “少奶奶，报告我正在起草，有些问题还没有具体定下来，少爷走之前说了，不要急于定下来，有些事情还要再观察一下，我们先期不要把投资回报放在第一位，关键要看投资环境，如果对方政策有变化的话，我们先期的这点投入不算什么……” “那就好，我想少爷也一定会这么做的……既然是这样，我们和林总的谈判最好能在近期恢复，也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……” “少奶奶，这个嘛，少爷没说，我看还是征求一下少爷的意见比较好……” 当听到了修志荣还要征求少爷的意见时，陈志玲脸色沉了下来， ”我看这样的小事就不要烦少爷了，如果连这样的小事都要少爷来拍板，那还要你我做什么。我看就这样吧，和津江能源集团的第二轮谈判马上恢复，你来安排，先和林总沟通一下，我们召开一个联合新闻发布会，事情就这么定了……“ ”好，少奶奶，那我明天去办……“ ”荣哥，你今天这么急，是有什么事情吗……“ ”少奶奶，没有，我没有事，没有事……“ ”荣哥，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，现在我们是来投资的，地面上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，你有自己的生意我不想管，但一切要以公司的大局为重，你我呢，都是给修家做事的，凡事都要做好正事，再……“ ”少奶奶，您误会了，正象你说的一样，我们都是在给老爷少爷做事，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解释，我修志荣永远不会做对不起老爷和少爷的事情，我想少奶奶你也不会……“ ”阿荣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，我恢复谈判也是出于公司的利益考虑，现在的情况是津江能源集团有些困难，这个困难也并不是林总一个人的……你要明白一点，现在的津江能源集团虽然表面上和政府脱了勾，但实质上还是国家资本运作的一种形式，在这种情况下，如果我们不先表明态度，那市里就会以为我们没有后期合作的诚意，那几家日本公司你都看到 了，他们就是把资金送到门前人家也是不要的……做投资和做人一样，有些时候还是要多沟通一些的，要让人把你当成朋友，而不是一有风吹草动就撤资走人的小人……这就是我的意见，如果你和少爷汇报的话就把我这些话带上……“ ”少奶奶，您误会了，我没有别的意思，我只是一个下人，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，该我管的事情我管，不该我插手的事情我什么都没看见……少奶奶，不管你爱听不爱听，咱们毕竟在一起共事了这些年，我也提醒你一句，最好不该管的事情别管……“ ”阿荣，不是我非要管，你有些事情背着少爷……“ 陈志玲的话还没说完，大管家修志荣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， “少奶奶，请你不要这样说，我阿荣活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自己，我就是为老爷和少爷而活，你如果怀疑我不够忠心，那你就到老爷少爷那儿去告我……少奶奶，今天阿荣和你说句心里话，从你进修家的门那一天开始我就看出来了，你是个好人，后来我们一起共事，我更加感觉到了……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了不好，也许我阿荣有一天就会……不说了，少奶奶，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，我还有事……”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修志荣刚出了客房的门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便快步迎了上来， “荣哥，老鼠要出笼……要不……” ”也只能这样了，干净一点……“ 看着黑西装的背影，修志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香烟，不过他没有吸，只是在嗅了两下后便丢掉了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安居小区d栋三楼的一户两居室，这里是市政法委书记姚海亮的家，卧室里，姚海亮正躺在床上休息， ”老公，处理完了……老公，玩手机的时候要开灯，不然的话对眼睛有伤害……“ ”没事，我就是看看……“ ”老公，这么晚了，是谁给你发的短信啊……“ ”啊，是广告……“ ”现在的垃圾短信是越来越多了，是应该立法管理一下的时候了……“ ”嗯……“ ”老公，我们学校的一个课题组也在研究这个问题，我看了他们的材料，国外一些发达国家在这方面做得就比较好，对于这种骚扰客户的行为应该从源头上加以治理，其中的利益链条不存在了，垃圾短信也就自动消失了。这里面的关键还是在运营商，由于有利益相关，这些运营商自然会放纵一些isp，其实只要对运营商加强监管就会有很好的效果……“ ”嗯，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明白，只要是有可操作的法律条文，我想问题解决起来应该也不会复杂，对于政府来说，关键还是要切实履行市场监管职能……“ ”还是我老公政策水平高，对，关键问题就出在政府监管上，如果政府下大力度进行监管的话，一定会有效果，但怕的就是没有系统的监管政策，严管的时候有效果，一但松下来，马上就会死灰复燃……老公，我们怎么在家里讨论起这个来了……“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后都笑了起来， ”老公，艳子又回学校了……“ ”哪个艳子……“ ”柳艳，家里以前的服务员……“ ”啊……“ ”这孩子也够命苦的，这次回来连孩子都有了……“ ”栁艳结婚了……“ ”没有，问她也不说，可能是让人给骗了……这是哪个混蛋，差点毁了艳子的学业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小白楼负一楼地下室的审讯室里，杜秋萍正在和流氓大亨万子豪聊着天， ”杜局，我老万最讲义气，人敬我一尺，我敬人一丈，但要是有人黑我，那我老万也不是吃素的，杜局，那些王八蛋……杜局，我头疼，疼得厉害，我要上医院，不行了，我要去医院……“ 还没等杜秋萍呼救，两名医护人员便进了门， ”杜局，病人出了紧急情况，需要马上进行抢救……“ ”袁医生，要不我们送医院……“ ”我是医生，现在病人的情况紧急，不适合移动，如果移动的话会有生命危险，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……“ ”袁医生，我们在现场帮你……小杨，小孙，快过来帮袁医生的忙……“ ”你们这是添乱，不要干扰我的工作 ，请你们出去……“ ”袁大夫，小孙可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，让他给你打个下手……“ ”胡闹……“ 正当几个人在讨论要不要”帮忙“的时候，双手捂着肚子大喊”头疼“的万子豪开了腔， ”你想疼死老子啊，你平时不是有那个什么神药吗，快他m的给我几片，如果老子疼死了，就把你这个王八蛋拉地狱去……“ ”好，那你们两个扶着他，这里不行，到医务室去……“ ”你这个狗日的，刚才不还说我不能动吗，现在又让我去医务室，你小子就是想要老子的命，我就在这儿，哪儿我也不去……“ ”好，那就在这儿治疗，请你们回避一下……“ ”你这个王八蛋的讲究还真多，你治病还怕人看，老子都不怕，你怕什么……“ 在万子豪的怒骂下，袁医生对着杜秋萍讪笑了两声， ”杜局，这个病人是狂躁型的，你看，这一发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，有时候还咬人呢，我们都挨过他的咬……“ ”王八蛋，你他m的才是狗呢，老子什么时候咬过你……“ ”杜局，病人今天还有些意识混乱，这个样子攻击性会很强，得打一针镇静一下……“ ”我不打，我不打。杜局，我不打，你千万不要让他们给我打，那玩意打上就得成傻子……“ ”杜局，你最好先出去一下，也免得伤到你……“ 杜秋萍看了一眼孙玉民， ”好，小孙，你帮一下袁医生……“ 在对着孙玉民点了点头之后，杜秋萍出了审讯室的门，在对面的房间里，侦查员杨勇已经调试好了监控…… “小杨，有什么情况吗……” “杜局，你就放心吧，不管他们有什么小动作，都逃不过这个……杜局，刚才王哥给我打电话来了，问我你在哪儿……” “执行纪律就可以了……” “杜局，看，孙哥说得没错，果然这小子有问题…… 70、往事9：无形的较量18、 卷六70、 万都国际酒店，董事长吴仕杰的办公室门外，一个男人聋拉着脑袋发呆， ”吴部长，吴总他……“ ”让你等你就等，哪这么多废话，你要是不 等的话就走人好了……“ ”吴部长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真有急事见你们吴总……“ ”你这个人烦不烦啊，我不说了吗，我们吴总现在有事情出去了……“ ”吴部长，我等 ，我等 ……“ 这个在办公室门外焦急地等待着的男人 便是市纪委监察一室的主任邹俊才，而在他对面拉了一把椅子很不耐烦的男人 则是万都国际的保安部长吴能了， ”我说邹主任，你别这么绕圈好不好，我都快让你给整迷糊了……你这人可真是的，什么 事情白天不能说，非要大 晚上的跑这来等 ，我都告诉你了，我们老板出去了，不一定什么 时候回来，你还不信，好，你不信你就在这儿 等……“ ”吴部长，要不你累了先去休息，我一个人在这儿 等好了……“ ”邹主任，你可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，你们承包的一二楼，这里可没你们什么事，我的 工作就是这里的保安，我也不是针对哪一个人，这就是我的职责。 我也知道你是我们老板的贵客，但是嘛，怎么贵的客人也是客人吧，所以呢，我这个保安还是要盯着点的，这对邹主任你也好，如果少了什么东西的话你不也没有嫌疑吗……“ ”吴部长说的是，说得是……“ 在听了吴能的”高论“，邹俊才在心里骂了一通娘之后连连点头称是，在这段“等待出国”的 时间里，他是真感觉到 了什么 是“人情冷暖，世态炎凉”，那些 平日里和他称兄道弟的哥们弟兄象是商量好了似的，不是连走路都躲着他，就是跟他打起了哑迷，他就纳闷了，自己不还没怎么样嘛，这些人至于和自己这个样子，狗日的，都他m的是王八蛋，正当邹俊才心里暗骂的时候，他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，那就是吴仕杰办公·室 的门是虚掩着的…… ……这时的邹俊才真想一口啐到吴能的脸上，这办公室门开着说明了什么，吴老三一定在里面，就是不想见罢了。这个时候的邹俊才真想一拍屁&x&&x股走人，既然人家不想见，那自己还这么死皮赖脸的，真他m的丢份子……正当他想转身离开的时候，转念一想还是停了下来， ”吴部长，这门……“ ”邹主任，门怎么了……“ ”吴总在里面……“ ”邹主任，你可真是个怪人，门开着里面有就人，我们老板就这个习惯，从来不关办公室的门，怎么，你以为我骗你……“ 就在吴能起身的瞬间，”眼疾手快“的邹俊才一下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， ”邹主任，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，这不是你们单位，你想开哪扇门就开哪扇门……走，走，你不能在这儿 等了，你要是愿意就到 我办公室 ，你要是不愿意就回去听电话……“ ”吴部长，我是不小心碰到，不小心碰到 的……吴总，我是老邹啊，我知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呢……“ ”没人和你开玩笑，快点走……“ 拼体力邹俊才明显不是吴能的对手，连拉带扯的几下，两个人 便进了电梯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十分钟后，吴能再次出现在了吴仕杰的办公室里， ”老板，还让他在这儿胡闹，早赶走他多好……“ ”这你就不懂了，有些时候，这种落水狗还是打不得的，对于这些事情，要躲得远一点，不是怕不怕谁的问题，溅到身上脏东西都不值……“ ”怎么样了……“ ”老板，我给他送楼下去了，是看着他进办公室的，我告诉他，如果您回来会给他打 电话……“ 吴仕杰对着吴能摆了摆手， “我不是说这个……” “老板，你不是不让我们在津川下手嘛，这老小子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的，里面还有不少的便衣，安检也特别的严格，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法下手……” “请的人呢……” “老板，别提了，我正在找老五那小子呢，那小子说他在去虹桥机场的路上守着，还说一枪就能干掉目标，我们是照片给了，钱也付了，但老小子都已经到了机场进了贵宾候机厅，老五那小子现在联系不上了，不是让老小子的人干掉了吧……” 吴仕杰摇了摇头， “好吧，我知道了……回来，事情到此结束，让我们的人都撤回来……” “那老五的事就这么完了，咱们可是给了定钱的……” “多嘴，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……” “是，老板，我马上去办……” 尽管吴仕杰只是“温柔”地挥了下手，但已经深有“体验”的吴能还是下意识地捂起了脸，转身小跑着出了办公室的门……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安居小区d栋三楼的一户两居室，这里是市政法委书记姚海亮的家，此时的卧室里，妻子钟霞在睡前为两个人的“情侣杯”加满了水， “老公，喝水吗……” “不了，晓霞，你也不要忙了……你刚才说艳子的事情，艳子不是有男朋友吗……” “老公，你是听谁说的……” “那次在医院的时候胡姐提到柳艳时说的……” “老公，你说那个啊，听艳子说早就不处了，两个人不合适，就分手了……” “啊，是这样……” “艳子这次不说，妈和我都问了她，但她就是不说，说事情已经这个样子，再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，她不想再让那些事情干扰自己的生活，如果可能的话，她要把那些事情都忘记……老公，你说那个男人也够可恶的，艳子已经把孩子生了下来，他连个面都不肯露，一点的责任心都没有，这样的男人是真够可恶的……” 见妻子钟霞”声讨“起了负心汉，姚海亮也觉得这个男人很是过份，男女两个人相处感情可以好也可以不好，但孩子毕竟是两个人的，其中一方的不闻不问无论怎么说都有些过份，事实也确如妻子所说，那个男人就是个十足的负心汉，对于这种连自己孩子都不闻不问的男人如何声讨他都是不为过的， ”真的很过份……“ ”可不是，也不怪柳艳伤心，一提起这些就哭，这样的男人可能是自己有些本事，然后就仗着自己的本事来勾引人家小女孩子，等出了事情，有了孩子便一脚踹开，这种男人坏就坏在他不但骗了女孩子的人，还骗了女孩子的感情，就象现在的柳艳，在吃了男人的亏后还不醒悟，居然要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带大……“ 当妻子把这种男人的本质定义成“偷心贼”后，姚海亮也感觉很是贴切，妻子的说词让他想起了戏文 里的“小白脸子”，专司骗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，流氓，这就是流氓，还没等姚海亮说出来，妻子便和他心有了灵犀， ”老公，这没有婚姻的爱情就是在耍流氓……这些天妈都跟着上火，柳艳自己现在还都 是个孩子，身边再带这么个小的，这对她以后的生活会有很大的影响 。妈做了多年这方面的工作 ，有些事情考虑得比我们远，我现在也着急，虽然说柳艳现在恢复了学籍，但孩子的事情还是要有个说法的，最大的问题眼前就有一个，孩子的户口怎么办，听柳艳说，孩子出生时由于没有父亲，连出生证明都没办了，以后这落户口不也成问题嘛……一说这些我就生气，孩子的父亲也真是的，这生完了就完了，什么事都不管……“ 对于妻子所说的这种未婚妈妈的后续户口问题，在实际操作中也并非是个例，但最后也都能办理户口， ”晓霞，这个倒没什么问题，据我所知，给孩子办理出生证明只要有男方人身份信息就可以了……“ ”可说呢，这事我也和柳艳说过，但柳艳死活不肯说那个男人的任何信息，弄得那个男人跟搞地下工作似的……你要是问急了，柳艳就说不给孩子上户口了，以后就当个黑人……我就和她说，这可不行，别小看了孩子的户籍手续，这可是大事，以后上幼儿园、小学、中学及后续的教育都离不开，再有工作生活没有身份证明也不行……不管我怎么说，柳艳就是不肯说，最后你猜她说什么，她竟然说这些都不用了，只要打那些街头办证小广告上的电话，花点钱就办了……妈说了，现在柳艳就是年轻，被那个男人所谓的魅力给迷惑了，等以后思想会慢慢地转过来的……“ 当听到妻子说到岳母把柳艳男朋友说成是”有魅力的坏男人“的时候，尽管不能完全理解这个有魅力的坏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，但他还是被岳母这个”贴切的比喻”逗笑了， “老公，你笑什么……” “我不是笑，我是奇怪，这坏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魅力……” “老公，你可不要小看了这样的人，妈说的没错，这样的人都是有一定社会身份和地位的人，和那些脸谱化的坏人根本不一样，这也正是具有迷惑性的地方，有些时候看起来更象是卫道士，道貌岸然的外表几乎完美地掩盖了这种人不堪的行为…… 71、往事10：无形的较量19、 卷六71、 小白楼负一楼地下室审讯室对面的一间休息室里，两名检察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屏幕， ”杜局，我看这个袁医生有问题，干脆我们动手……“ ”小杨，不要急，再等等……“ ”杜局，如果出了事情可就麻烦了……“ 侦查员杨勇明显有些着急，杜秋萍的心里虽然也很着急，但她知道，在这种时候，如果她有丝毫把握上的偏差，事情很有可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……这时，耳机里传来了杀猪般的号叫声，从声音上两个人都分辨了出来，这个大叫的男人应该是万子豪， ”你怎么咬人，给我固定好，固定好，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，很危险，大家都注意一下……袁医生，针头弯了，我再抽一支……不用了，把他的嘴巴撬开……你这个狗日的，老子弄死你们……“ 尽管隔着两道墙壁，但此时的杜秋萍还是感觉到了现场的混乱，她的心里有些忐忑，这样的局面很容易失控，如果真的失控了的话，后果将不堪设想……当杜秋萍看了一眼已经穿上了白大褂、正在现场帮忙的孙玉民镇定的表情时，她的心里也平静了许多， ”袁医生，我们怕咬，还是你来吧……这点工作都做不好，怎么干活的……“ 就在审讯室里一片混乱的时候，这时走廊的铁栅栏门开了，几个人走了进来， ”怎么回事……“ ”报告，正在对病人进行抢救……“ “这成什么样子，快把人送医务室……” “我，我……” “工作也要讲究个方法嘛，怎么，小袁也改野战医生了，这又不是条件不允许，为什么不在条件更好的医务室，你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……” 来人是市武警支队的政委朱学明，在看到几个人正在“违规操作”后，立即对袁医生进行了批评， “朱政委，我，我……” “我什么，怎么说话 还这么费劲……” “病人现在不能动，还有就是这些……” “你早说啊，既然是病人自身条件不允许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，这个我是外行，你才是内行，象这样就对了嘛，不能因为领导说了什么就改变医疗方案，无论什么时候，都要以病人为第一位。 在这里，袁医生你才是最高指挥官，在这种情况下，无论是哪一个人，都要无条件地听从医生的指挥……真对不起，刚才我也犯了主观主义外行指挥内行的毛病了，你们几个，还看什么，不是医护人员的，都给我出去，快点，不要耽误袁医生的工作。这位小同志，你是医务室的吗，如果不是请你马上出去，这里连我都不能停留，现在这里是抢救室，大家都要听袁医生的……” 说着话，政委朱学明把目光对准了这个穿着白大褂，戴着大口罩的“小医生”孙玉民，正当孙玉民要说话的时候，已经站在朱学明身后的杜秋萍对着他点了点头， “朱政委，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……”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，朱学明转过了身， ”是杜局啊，你们几位工作辛苦，来到了我们这里，外面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，我就让炊事班给你们弄了点宵夜……“ 政委就是政委，无论哪一次来都会把接待工作 做得特别细致，就拿这宵夜来说吧，这是她们在这里”加班“必不可少的了，无论多晚，朱政委都会请他们吃了饭再离开，对于这位周到的政委，但凡是到这里来过的同事们的印象都很好，事后同事们都说，如果领导们都是这个样子，那大家可就享福了……杜秋萍看了一眼朱学明，如果是在往日，此时的她早已经把感谢的言词说出了口，但今天的她却感觉到那些”真诚的笑容“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……与上司老领导姚海亮沟通完，尽管她相信一定会有人来，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，这个人竟然是政委朱学明。在她的印象里，这个人是谁也不应该是朱政委，在心里”瞎合计“的时候，她居然想到了那个要调离高升、整天不见笑模样的葛队长， “杜局一定是累了吧，那就先回宿舍休息一下，待会儿我再让人把夜宵送过去……” 朱学明说的宿舍杜秋萍知道，那是她们第一次进驻这里的时候，政委朱学明给她们单独装修的一个封闭区域，有休息室，有办公室……各种生活办公设施一应俱全……。 ”不了……“ ”你们几个，还看什么，都不要在这里转了，影响袁医生的工作……“ ”小孙是医科大学毕业的，让他在这里也能帮点忙……“ ”小孙，医科大学的高材生，看来你们反贪局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宝地啊，杜局这么一说，连我都想挖你们的墙角了……杜局，让他们忙，我们上楼去……“ 对于朱学明的热情邀请，杜秋萍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去表达，但她知道，有些话，到了该说的时候是一定要说的， “朱政委，你看，我们现在正忙着，不好意思打扰你……” “啊，是这个样子，那好，我还以为你们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呢，既然你们还没有完，那我上楼等你们……前段时间我到钟书记那里去，听小刘还说到了你，说你要调到市委办工作……这从政也不错， 工作也能有规律一些，发展也好……杜局，我就不在这儿给你添乱了，你忙，你忙……” 说着话的政委朱学明出了审讯室的门， ”请你们出去一下，不要影响我的工作……“ ”袁医生，你的工作可以结束了……“ ”我是医生，抢救病人是我的天职…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……“ 杜秋萍和孙玉民对视了一眼后坐在了桌子边， “袁医生，抢救病人是你的工作 ，这个我们知道，但问题是现在病人情况良好，你的工作 也就结束了……” “杜局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，我是医生，我还没有诊断，你为什么就断定病人没有问题……” “啊，你的意思是我太主观了，这你可就错了，孙医生已经诊断过了，现在病人没有任何问题……” “我是这里的医生，你们这是……这工作没法干了……” “袁医生，不要激动，你现在还不能走。照顾一下袁医生，帮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忙，怎么也得感谢一下吧，请袁医生去隔壁喝茶……” 两名便衣侦察员走了进来，搀扶着这个快要瘫软的男人走出了审讯室的门， “万老板，拿出来吧，怎么，万老板你不是真的吃下去了吧……” “嘿嘿，连我老万装死你都能看出来啊，杜局真是神探，我算是服了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安居小区d栋三楼的一户两居室，这里是市政法委书记姚海亮的家。卧室里，夫妻两个正在谈论着”突然回了家的小保姆“，这时，姚海亮的手机响了起来， ”老公，谁啊，这么晚了……“ ”是业务上的，我得换张卡……“